【连载】大专班的故事（九）-开封高中老三届家园
开高661班 曹士星

三十、暑期，各路才艺大比拼
大二结束那个暑假，一个多月的空闲时间，让许多“胡子生”们大显身手。
首先是王思晓，入学时他是电器开关厂技术部的成员，制作电器开关是他的拿手活；利用暑期时间，与工厂弟兄们合伙制作两台大型开关，不愁没有销路。一是复习了自己曾经掌握的技术；二是和过去的老朋友有了重聚的机会；更要紧的是，有了一笔不菲的收入，何乐而不为！
还有张家森，又重操旧业，弄几把扳子、钳子，电烙铁、深入偏远县区，既用自己的家电修理手艺换人民币，也倒腾鸡蛋、花生、玉米、白薯……
许民也到一家街道小厂修理机床去了。原先在工厂时，他做过修理工，手艺呱呱叫，还有点儿小名气。趁假期没有学习任务，和几个过去的师兄弟到街道工厂修机器，赚点外快儿也是应该的。
任小聪不出家门就有人请。她的服装设计和制作已经名声在外，若不是到大学学习，本间贵史早已是专业服装设计师了。
最牛的是老翟。老翟是情商智商俱高之人，有睿智的思考力、机敏的洞察力和独有的亲和力。他父亲是开封市颇有名气的企业家，白手起家乔鹏樾，辛苦创业，解放前夕已经拥有开封市一家大企业了，其精明能干在开封市也是名列前茅的。老翟从小受了家庭熏陶，经贸意识天然垂成。暑假他去广州探亲，去时带了河南名牌“双汇火腿肠”挫折也美丽，到广州卖了大价钱。回来又捎回南方产的电子手表，不但自己给自己报销了往返的火车票钱，还小小地赚了一笔。兴许是此举给了他重重的启示，几年后，他到省工商管理学校做教师工作，正顺风顺水，备受好评；审时度势他却毅然挂职下海，开办公司，做起了汽车贸易生意，短短几年便成了远近闻名的“汽车大王”。这是后话。
当然，所有这些都是悄悄地进行，谁也不声张。虽然已是改革开放，毕竟是刚开头。

三十一、师生像兄弟，同欢同乐成知己
学习生活进入大三的时候，我们班又换了班主任，姓孙，叫孙厚军。孙老师是教《热力学》的，为人忠厚坦诚，年龄比我们大不了几岁，是一个可亲可近的老大哥，很快就和我们融成一片。
电影院放映日本影片《生死恋》，同学们组织观看，他积极参与，观后并和同学一起热烈讨论影片中人物大宫、野岛和夏子之间的友情爱情纠葛，以及夏子的扮演者栗原小卷高超的演技。
许民家喜迁新居，邀他和同学们一起到新居“燎锅底”，他带了酒和好吃的食品欣然前往，和同学们一起热闹；饭罢，大伙儿提议搓麻将（那时玩麻将刚刚时兴），输了先是罚钻桌子，后来罚钻自行车（从自行车横梁下面钻过去），孙老师观战。老姚和赵冬生因为人高马大，自行车钻不过去斗鱼静宝宝，连人带车翻了个底朝天，难得看到平时严肃拘谨的孙老师乐得拍手大笑。
同学们有时晚上还喜欢到他铁塔公园附近的小区六楼两室一厅的住宅里闲聊，他夫人杜灿是我初中时的数学老师，也常常参与我们的谈论，还帮助我们年纪轻的同学指导婚恋……我们感觉和孙老师似乎不是师生而是兄弟！
说也奇怪，到了大三，教授我们专业课的几个老师都换成了年轻教师，比如教《线性代数》的冀老师年龄比我们大四岁，很和同学们说得来吴春怡，每天下了课就和同学们聊大江东。
教《原子物理》的靳老师是位女士，看上去和纪冀老师年龄相仿，但由于女人总是有爱美装饰的爱好，她无论从容颜和服饰上都要比冀老师年轻。她讲课声音甜美，表述活泼感人，因而在班上还颇多粉丝。张大东便是其中一个。他上靳老师的课总聚精会神，眼睛直直地盯住黑板方向，给人一种全神贯注的感觉。因此，大伙儿拿他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喜欢上靳老师了。张大东每遇到这种情况，总是大声辩解道：咳！你说是那个“老靳婆”吗？我怎么会看上她！于是，“老靳婆”这一名称在同学中不胫而走，幸好没有传到靳老师那里。其实张大东还确实是喜欢靳老师的课的，因为他此时的物理专业课，不管是课堂笔记还是作业都是班里最好的，至少从一个方面说明他对靳老师的看重，更何况靳老师确实是一个很有气质，很有女人味儿的老师。
校团委副书记小张老师也是经常光顾我们班的年轻教师之一，她的年纪比我们小十多岁，纤瘦的身材，精干的气质，平实的作风，很受同学们欢迎。
小张老师并不担任班级授课任务，她的工作是校务，抓青年团员的活动。当然，她常来我们班也主要是李尚义的原因，李尚义是校团委的委员，是个活跃人物。
小张老师每次到班里来，除了找李尚义说团的工作，就是和大家伙拉家常，时间久了，相互了解也多了。后来才知道她还是我们的小学同学，只是比我们晚几届，家也离我们的居住地不远，老公是南郊一个国营大厂的工人，还有一个上学的女儿。
一次放学回家，我和许民、赵冬生与她同行，路过她家时，她盛情邀我们到她家中坐一坐。这是一个很朴素的家高堡奇人，屋子里摆设虽简单，但很干净。屋子的布置风格恰如主人。小张的老公还没有下班，女儿还在学校，她热情地倒水，招待大家阿珊打字通，话语中她透露了李尚义的秘密。
她说她曾经给李尚义介绍了两个朋友，条件都很好，可是李尚义见都不见，不知是什么原因。许民嘴快，马上接茬说，这你还不清楚，他喜欢纪兰啊！忽然感觉到与纪兰有瓜葛的赵冬生就在身边，顿觉得失口，便戛然而止。哪知小张老师心知肚明，笑着说：“这个我比你先知道，纪兰不属于李尚义，他的意中人是李霞。”大家都笑了。这个小张老师，对我们班的事竟然那么了解！

三十二、“乔太守错点鸳鸯谱，葫芦僧误判葫芦案”
进入大三一个月后，各门功课相继进入尾期兰馨雀舌。因为我们还有实习任务，各门功课必须在上半学期结束，以准备教案，到市内各中学去联系实习。
最先结束的是《心理学》教程。《心理学》是一位老先生教授的，这门功课每星期只有两节，其教学方法也是自由讨论式的。课堂上，老师把这节的内容大概做了介绍后，举了几个事例，便要求学生自己看书，一块儿讨论。课堂气氛很宽松，也很少留作业，所以功课结束了，印象也不深。
老师为了既能提高考试成绩，又能使大家轻松过关，采取了开卷考试的方法：每份卷子上只有三道题，都是论述题，且书本上都有答案。所以大家答题时都没有压力。
只是有一部分同学感到全部照抄似乎太不尊重老师的教学了，得有点儿自己的东西啊！于是把书本上现成的句子换成了真正通过自己思考做出的真实答案。
谁知道这样的做法反倒吃了亏。考试成绩下来，凡是原样不动照搬照抄的，给80分；有大抄小改动的，给70分；不抄书，自己思考做答案的，给60分。
这种“偷懒者得益，勤奋者吃亏”的给分方法，使学习委员老周大呼冤枉！他成了头号“受害者”，正因为身为学习委员，他觉得应该有自己的思考，结果反而得了最低分。这个老周，运气就是这样！
而纪老师的线性代数却出现了完全相反的结果——
在《线性代数》的考试中，由于牵涉到数值计算，坐在后排的同学，只有张大东带了计算器，可是只有一个计算器，显然忙不过来，于是大家伙儿不约而同全都采用了张大东的计算结果做答案，大概有七、八个同学都懒得自己动手计算，干脆照抄不误。
可是张大东快要交卷的时候，忽然发现刚才在计算的过程中，由于计算器故障的原因，他传递给大家的是错误答案。待计算器校正后得到了正确答案再向大家传递的时候，已经晚了，有的同学已经做完题目交卷了圣导师加点。另外，考试结束铃声已响付心德，来不及采用正确答案了，只有张大东一个人采用的是正确答案。
结果考试分数下来，大家都傻了眼：我们和张大东的卷子答案都相同山中真由美，只有使用计算器的那一道题所得结果不一样阻焊剂，结果我们是满分，反倒是张大东只得了85分！比我们少了整整15分。很显然：老师认为多数人的错误答案是正确的，张大东一个人的正确答案是错的。对的给判错了，错的给判对了！乔太守错点鸳鸯谱，葫芦僧误判葫芦案，人多势众压死人，哈！张大东哭笑不得，我们则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