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钱其昭：青原游（11）-文化范儿
【连载】钱其昭：青原游（11）

邓光荐坟前怀古
邓光荐之墓在富田镇横坑村麻坑的“吊钟形”山上，墓左边叫猴子搬鼓，墓右为老鸦排，隶属纯化八十二都。
坟山离横坑村有五里路，行车走三里，行二里，穿过一段茏茅蓬就到了。坟地隐藏在山顶的松荫下，被荆棘覆盖。墓室比常人墓稍大，惟一有异的是两边有地沟，如墓室有积水，则可由地沟中流出，这种墓室当地极为罕见。
邓光荐，字中甫，号中斋，讳景禄，出生年份失考，庐陵人，即今吉安市青原区富田镇虎形邓家坪人，是一代伟人邓小平的远祖。
邓光荐少年聪敏，从师于欧阳守道。宋景定庚申元年，即公元1260年解试。景定三年壬戌，即公元1262年考取进士。历官十余年，一直做到了京师。邓光荐咸淳四年三月十九受度宗皇帝敕，升至礼部侍郎。德佑元年冬，元兵入江西，邓光荐惟恐家小有失，赶紧从京师回江西携家眷避走福建。第二年，元军攻陷南宋小朝廷的京都临安。张世杰等在福州拥戴端宗即位，邓光荐携家眷又赶往福州。其时，阃帅赵总卿掌权，委任邓光荐为干办官。景炎二年四月，元军调重兵进攻福州。福州沦陷，张世杰又慌忙扶驾逃往广州，邓光荐随驾至广州，授宗正寺主簿。元兵挥师一路追击，张世杰吓破了胆，赶忙移驾海南，邓光荐也随驾而走。在逃难途中，邓光荐被走失，与挚友龚竹卿逃避于香山县的黄梅山。
当时的局势是兵慌马乱，动荡不安的。这年的冬天，土匪作乱，将邓光荐的妻子王氏抓去，要她做压寨夫人。王氏执死不从，土匪头子恼羞成怒，将王氏推入屋内，纵火焚烧，将藏匿在家中的十一口人全部烧死。邓光荐因当日去措办食物，幸而躲过这场劫难。《广州人物传》这样记载：“邓光荐，字中甫，庐陵人。宋乙亥冬，携家避于闽。次年景炎，阃帅赵总卿以出弊辟干官。丁丑四月，驾至涪陵人才网，除宣教郎、宗正寺簿。元兵至，自虏围中度岭入广。及广陷，避地香山县黄梅山，与其友龚俱契家寓焉。是冬，香山警韦帅望，遇土贼，一妻、四儿、四女、三妾十二品皆焚死，光荐脱走。……（《广州人物传》卷二十四《流寓下》）邓光荐遭此灭门之灾，心胆俱裂，但心里面想的仍是皇上的安全。探得皇上已往新会方向而去，立即花重金购买了一匹好马，纵马追赶。
新会县南八十里处，有一条一百多公里的狭长内港，十分偏僻。港海交汇处，东面是崖山，西面是奇石山，两山对峙，形同门框，故称“崖门”。崖门下礁石林立，潮涨潮退，礁石时隐时现，海面十分凶险，易守难攻，也便于从海上逃走。因此，张世杰裹协九岁的皇帝把这里定作了行宫，得行乐时且行乐。邓光荐在行朝里忧心忡忡，向皇上建议：“别以为行朝偏寓一隅，元军就会放过我们。他们的目的是要灭宋，所以，我们目前最要紧的事就是整饬军务，主动出兵，与文天祥遥相呼应，进而扩大战果，或许可保得住南宋的最后一块土地。”无奈主帅张世杰畏敌如虎，挟持皇上不予理睬。当文天祥在五坡岭被俘的消息传来时，邓光荐五内俱焚，仰天大呼：“我南宋亡矣！”接着，泪水潸然而下。
果然，元军消灭了文天祥的部队后，迅速调集重兵将行朝团团围住。一时间，岸上刀枪如戟，海上战舰如林，崖山的上空战云密布。宋祥兴元年（1279年）正月十三日，押送文天祥的船只通过零丁洋，到了崖山。邓光荐在炮楼上望见，心如刀绞。二月初六，元军发起总攻击奉纸橙婚。顿时，万箭齐发，炮火轰鸣，海面上成了一片火海。张世杰慌忙跑到中间的楼船里要将小皇帝挟持逃走，被陆秀夫所阻。张世杰不敢同他争论，生怕耽搁时间，急急忙忙地组织了几只战船逃走，刚出崖山就触礁身亡。陆秀夫见大势已去，背起小皇帝跳入海中自杀。邓光荐、杜浒也跟着跳海殉国，却都被元军用铁钩钩了上来做了俘虏。
三月十四日，元军主帅张弘范设宴会计诸将，力劝文天祥降元，遭到文天祥的断然拒绝，遂将邓光荐押到文天祥的船上共囚一舱，企图分化瓦解两人的斗志。不料，邓光荐早知文天祥是同乡，同在白鹭洲欧阳守道的门下读书，且是自己的学兄，心仪已久，只可惜无缘相见。这下可好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两人年龄相差不多，身世相仿，谈话十分投机。他们谈身世，谈家乡，谈人生志向，而谈得更多的是文章词赋。在囚舱里，两人诗歌唱和，竟然成了一对亲密朋友。
船入赣江，文天祥几死不成。六月十二日，船到了建康府，他俩一起住进了驿站。邓光荐因不耐楫舟的颠簸病倒了，元兵便将他移往“天庆观”医治。几天后，文天祥去探视，发现邓光荐病情非常严重，逼迫驿丞用医用药为他治病。元军又要押文天祥北行，因邓光荐的病时好时坏，张弘范决定把他留在“天庆观”里继续医治。临行前，文天祥握笔醮血，写了二首词给邓光荐留念，仍觉未尽达意，接着又写了一首酹江月和《驿中言别》：
“乾坤能大，算蛟龙，元不是池中物。风雨牢愁无着处，那更寒虫四壁！横槊题诗，登楼作赋，万事空中雪。江流如此，方来还有英杰。
堪笑一叶飘零，重来淮水，正凉风新发。镜里朱颜都变尽，只有丹心难灭。去去龙沙，向江山回首，青山如发。故人应念，杜鹃枝上残月薛嘉麟。”（《指南后录》卷一下）
文天祥将自己写的全部诗稿托付邓光荐带回家乡富田，两人相拥痛哭。末了，文天祥又赋诗一首以赠：
“久要何落落，末路重依依。风雨连兵幕，泥涂满客衣。
人间龙虎变，天外燕鸿违。死矣烦公传，北方人是非。”
张弘范将邓光荐留在“天庆观”养病是假，为了要教他的儿子张珪倒是真。原来，张弘范身为元帅，可并不想儿子步自己的后尘去征战沙场，而是希望儿子文冠天下，光耀门庭。本想留文天祥教自己的儿子，怎奈文天祥软硬不吃，又是元帝所要的人，所以，只能寄希望于邓光荐。邓光荐深知，如果慨然答应张弘范，始终消除不了他的戒备，弄不好还有杀身之祸，这又怎么能把文天祥的诗稿带回家乡去呢？所以，当张弘范经过一番软磨硬泡后，邓光荐装作万般无奈地同意了他的要求。
一天韩宜邦，邓光荐教张珪“三军可夺其勇而不可夺其志也”的道理，说：“张珪，你爷爷身为宋朝人，虽然不满宋室的腐败而跑到北边去了，但他不应身事敌国，帮敌国灭了自己的国家。现在宋朝灭亡了，我却在教敌国元帅之子，这岂不就是自然而然地降顺了元朝吗？元朝岂不拿我大做文章之理？那我岂不要被世人唾骂一生，留下千古骂名吗？张珪，大丈夫处世，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我明天就走，你告诉你的父亲吧！”张弘范听了儿子的诉说，知道无法再挽留邓光荐了，但心中确实是敬佩他的人品和才学，为了邓光荐免得再遭囹圄，设法让他在“天庆观”出家做了道士。
邓光荐做了道士，也就恢复了自由之身。他凭借一身道冠道服云游天下狮狮虎，一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家乡富田邓家坪，完成了挚友文天祥的嘱托。邓光荐家与文天祥旧隐南北隔富水河相对，分居于天马山的北面和南面，仅有三里远。据（《吉州庐陵蓝溪邓氏族谱馨品净水器?世系图》）记述：中甫“后遭国丧乱，挈家避难，遂以隐终。配王氏、张氏。卒，葬检陆瑞华山。子六：仁慧、仁忠、仁恕、仁志、仁思、仁德。”另据《广州人物传》载：中甫“初自广回，得与文天祥同舟唱和，有诗曰《东海集》，天祥为书并序之，传于世。宋亡，张宏范礼之，馆于赵冰壶家，教其次子。累请为缁黄，不许，后得放还庐陵。大德初卒。”又据《庐陵县志》卷十一（上）记载：“富田邓家坪邓氏，隶八十二都响水人才网。其村址离富田三里，现成荒丘，基祖无考，仅由本志忠节门邓中甫先生传节录以补其阙焉。奎，光荐父，居邓家坪，宋绍定进士，隐居不仕。光荐，奎子，号中甫。宋景定壬戌科进士，官礼部侍郎，权直学士院，事详本志。葬八十三都，富田名贤祠以春秋致祭焉，祭日墓前蘸扫。”
离开邓光荐墓地，一丝惆怅袭上心头：邓光荐墓茔何时才能修复？何时才有邓氏子孙前来祭扫呢？

　党恩难忘陂下桥
从富田镇政府去陂下，一定要经过陂下桥。
富田陂下桥，四拱，长120米，宽6米。这样的钢筋水泥桥，在富水河上少说也有十二三座，这些桥梁，除了人走车行的功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那么，陂下桥又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农历二月初三，晴空万里，艳阳高照，陂下桥上每根栏杆都插上了彩旗，如同一位年轻女性浓妆艳抹，光彩照人。桥上车水马龙，小车、摩托车、行人，络绎不绝地涌向陂下村，从桥头沿江到会场，一万多人摩肩接踵，挨挨挤挤，或翘首踮脚，或左钻右钻，都想目睹“喊船”的全过程，却全然忽略了这座桥的来历。
“喊船”的活动地点定在陂下宗祠“敦仁堂”。敦仁堂院子的坊牌上赫然镶嵌着镌刻“中共赣西南第一次党代会旧址”的石碑，它告诉我们，陂头“二?七”会议之后，即1930年3月22日至29日，在敦仁堂里召开了“中共赣西南第一次代表大会”，参加会议的有来自赣西南30余县区党代表近八十人，代表党员3万余人。会上讨论并通过了政治、组织、宣传、武装、土地、经济、妇女、青运等方面的决议案，把彻底分配土地列为赣西南党的四大任务之一，将赣西南地区土地分配运动推向了高潮。会议选举产生了由17人为特委委员，11人为候补委员组成的赣西南特委，刘士奇、肖道德、李文林、王怀、丛允中5人被选为特委常委。刘士奇为书记。（5月，增补曾炳春、刘天干为常委。）
会后，将东固的红军教导队改为“红军学校”，校址设在敦仁堂，朱德、张震都住在这里。朱德既是校长，又是教官飞魔幻投稿，向红军将士讲授军事理论知识。每天，学员们就在河堤上进行军事操练。
3月下旬，召开了赣西南苏维埃代表大会，会期5天，大会讨论了土地、政权建设等问题，并在赣西南苏维埃政府的基础上，成立了赣西南苏维埃政府，曾山任主席。赣西南苏维埃政府的成立，标志着赣西南革命根据地的形成。
赣西南苏维埃政府内设人民委员会和执行委员会。
执行委员会下设：常务委员会、妇女工作委员会、青年工作委员会。
常务委员会下设：秘书处、经济部、保卫部、军事部、裁判部、交通部等。
因机构增多，校址迁往“乐育义塾”旁的“竹隐堂”。
朱德军长在陂下期间，不论工作如何紧张，他每天都要到敦仁堂旁边的樟树下站一会，一边欣赏富水河两岸的秀美风光，一边舒缓紧张的心情。当时，毛泽覃是公略中心县县委书记，与妻子贺怡住在敦仁堂右侧约100米处的“陂下乐育义塾”，也经常与朱军长一道到河堤上赏景。
有一天，富水河洪水暴涨，水流汹涌，洪水淹没了庄稼，吞噬了房屋。要到河对面干农活的群众或撑小船渡河，或划竹排过江，当朱军长看到在洪水中涉险的群众险象环生，牛玉强焦心如焚，情不自禁地向富水河发誓：“等革命胜利以后，我们一定要在这里建一座石桥！”
朱军长向身边的群众打听，得知富水河每年都要涨三四次大水，尤其是涨端午水，正值禾苗打苞扬花，灾害最大。朱德对毛泽覃说：“难怪文天祥要拜倒天马山，堵住这股水哟！”
毛泽覃回答说：“是啊！文天祥忧国忧民，早就考虑到在上游筑一道大坝，就能堵住这匹脱缰的野马，让它造福于人民，可惜他没有这个能力，现在轮到了我们，我们就责无旁贷了。”
“对！我们责无旁贷！”朱德坚定地强调说：“泽覃，你记住！等革命胜利了，我们一定要在这里建一座石桥！”
从古至今，“安人亭”下就架有一座木桥。木桥两根木头叉开立在水中，上铺木板，木板用尺木（围径约一尺大小的圆木）砍削成上、下两面平，一部桥板由五至六根尺木穿贯组成，长约有二三十部，桥板边上以竹缆相连，两端系在大樟树上，以防河水冲走。这种板桥远看状似蜈蚣，人走在上面有颤动，胆小的人吓得要命，生怕跌下河去。其实，水在桥脚部位也还安全，如涨洪水，水带着树枝、木头、枯草漫过了桥面黑龙江东方学院，桥就形成一道拦水坝，桥脚承受不起这股冲力，就会被连根拔起，全部冲力都由竹缆来承担了。如果竹缆也抵不住洪水的冲力，就会被崩断，整座桥就会被冲得无踪无影，而且极有可能将下游的木桥冲断。村民们为了架桥，每年不得不花费大量的人力财力。
解放后，陂下村的人民一直记着朱德军长当年的誓言，望眼欲穿地盼望政府能将木桥改成石拱桥。年复一年，走在木桥上的农人们总在猜测，是朱老总的工作太忙，顾不上这里，还是全中国需要建桥的地方太多了，轮不到这里？或许是国家财力仍有困难，兼顾不到这里？直到1985年，当时任上海市委第二书记的胡立教回乡探亲，听到乡亲们讲述朱总司令当年的誓言，才答应想办法让朱德军长的誓言变成现实。
胡立教书记回上海后，立即与上海的企业家联系援建事宜，又从市财政里挤出一点资金，共筹资二十万元寄回村里。村干部立即召集群众开会，讨论选址、建桥规模和投资投劳等问题，成立了建桥领导小组，第二天便投入工作。历时半年，于1986年建成通车，朱老总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北韶温泉浴效奇
八韶温泉是青原区境内惟一的一个温泉，座落在富田镇北韶村。温泉水面面积约500平方米，水深约1.2米。泉喷呈张驰状态，有时急，有时缓。时而一两处汩汩冒泡，时而大面积冒泡，泉水清澈见底，冬热夏凉。
据当地人介绍：自古以来，这口水塘就是冬天热气腾腾，可以洗澡。有疥疮等皮肤病的人，只要在水塘里洗三、四次就好了。我们每年都把水浮莲放在这口水塘里过冬。到春天，水浮莲就能卖个好价钱。
据地质专家测定，最寒冷的天气，八韶温泉的水温可达18摄氏度，硫磺浓度可达15%，很适合人体皮肤的杀菌。长期泡温泉，可达到杀菌除痒，滋润皮肤、促进新陈代谢的功效。八韶温泉水质良好，矿物质丰富，温度适宜，百里范围的人只要得了皮肤病，或者皮肤搔痒不止，都会赶快跑到八韶去泡温泉，几次就好了，比打针吃药还灵验环艺吧。现在温泉范围不大，只要把泉眼打深，增加它的水流量，再建几个池，确是一个人们旅游休闲、保健的好去处。
关于这口温泉当地人有这样一个传说：温泉的流量原来非常大，它不仅与东固大乌山的“风雨洞”相通，而且与吉水水南的河相通。有人曾经在河里倒下一箩瘪谷，几天后，瘪谷却从这个温泉出来了。后来，专门害人的汪知府知道了，他告诉水南人说，地底下有一条暗河，暗河里藏着一条小蛟龙，到时候蛟龙长大了，就会把这一带卷成湖潭。不过，没关系，只要用石条沉到河底，堵住洞口，暗河里就没水了。暗河里缺水，小蛟龙就会被干死或者走掉，这个地方就安宁了。人们听信了汪知府的鬼话，果然把源头堵死了，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北韶温泉期待人们的开发利用。

　东固的五个隘口
东固畲族乡有五个红军哨口。
东固街是个盆地，四周都是高山深谷，形成了一圈天然的屏障。通向山外的路仅有五条羊肠小道空巢姥爷，而且必须经过五个隘口，每个隘口无一不是雄关险阻，易守难攻。无论敌人从哪一个隘口进攻东固，都必须先翻越数个大山深谷，累得气喘嘘嘘，红军只需在隘口埋伏，以逸待劳，就能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东南面的“狐狸十八歇”，东固去那里要经过敖上、养军山或黄沙、南龙，翻山即是龙冈、良村，张辉瓒就是在龙冈被捉住的。
南有大乌山、方石岭，东固去要经过殷富、六渡坳，翻过大乌山、方石岭现世修真，再往南走就是兴国县的地界了。
西面有观音崖，可挡住从泰和县中洞、老营盘来的敌军。
西北有九寸岭，是东固通住吉安的惟一通道，下山就是富田的樟树下、木湖。
北部的东固岭、钟鼓山，是通往永丰县的主要道路，可御沙溪、潭头来犯之敌。
第二次反“围剿”的第一仗，就是在白云山、观音岩和九寸岭打响的。

东固山上茶飘香
我们去东固茶山的目的蚕妇吟，不是品茶，而是赏茶。3000亩的茶山，那是一个什么概念？青翠翠的一片，绵延十多里，试想，有哪个公园花草树木的修剪技术能与之媲美？我们正赶上了采茶时节，茶园里，山坡上，东唱歌，西嬉闹，姑娘们一边紧张地劳动，一边愉快地歌唱，好一副天然的采茶图画！
东固的山奇峰幽壑，千姿万态，但她的美不仅仅在山的雄奇，更在于它的3000亩茶山婉约温韵，婀娜动人童牧野。一行行、一丛丛，层次分明，曲线突显。姑娘们的纤手上下翻飞，活脱脱的就是一群蝴蝶，穿行在生机勃勃的万绿丛中，撩得男人们激情勃发，难以自制。
茶叶，是东固畲族乡一个重要的支柱产业！
从事于制茶工作30多年的高手张治新师傅介绍：东固山的自然环境好，适合茶树的生长。原来，东固人只是在房前屋后栽种一些茶树，做的茶够自己吃就行了。1958年东固垦殖场建厂，1960年大规模扩建，发展为农林牧副渔综合基地，茶山得到迅速拓展爱杀十七。1965年，东固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建成，茶山的规模达到顶峰。在吉安、兴国都设了茶叶销售点，各地的茶商纷至沓来，茶叶供不应售。那时候，共大学生毕业都有分配，直到1975年，上千名垦殖场子弟学校的学生高中毕业后，都可全部留厂工作，社会上的人羡慕得不得了。
改革开放后，东垦和共大实行了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轨，原来的经营模式变了，茶山全部由个人承包，原来生产的低档茶再也不适合市场的发展需要了。
张治新说：茶山主要分布在东固、六渡、柏木岭、三彩等地，茶叶的年产量10吨，都是低档茶，几块或者几十块钱一斤。请人摘茶叶就得付1.2元/斤的工钱，每个茶农辛辛苦苦一年到头就只赚那么几千块钱，划不来。
2006年，东固垦殖场茶厂在青原区旅游局的协助下，完成了对茶叶的生产流程和包装的整改。“半山居”牌、“东井冈”牌茶叶得到了国家有关机构“有机食品”的认证，被授予“青原区优秀旅游商品”称号。
张治新告诉我们，茶分特级、一、二、三级四等：明前茶，就是清明节前采的，茶叶刚抽一点芯，品质最好。还有就是开口茶，即未出闺的漂亮姑娘一边唱歌，一边采摘的茶叶制成的茶叶最好，档次最高。其次，就是一般姑娘采摘的，最差的就是普通茶农采摘的三至五片的老茶叶。制茶也是关健，露水茶叶最好，采摘回来立即用簸箕摊开晾干露水，没露水的次之。首先将铁锅预热，一锅茶叶滴五钱木梓油左右水牛城66，无油炒茶则有火焦味，其他油炒的茶则无香味，只有适量的木梓油才能炒出茶的正宗香味来。炒茶、揉茶必须用手，力道要恰到好处，炒出的茶才会自然卷缩，不致折断。绝不能用铁器炒揉，否则茶味变质，失去原有的清香。焙茶又是一关健，茶炒干水后，用没有任何字迹的牛皮纸摊在锅底，再铺茶叶。茶枯饼烧火，火力均匀而且保留茶的原味，柴火烧烤次之，绝对禁止煤炭火烘烤。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说：“我今年制的都是高档茶，茶叶价格飙升，每斤卖到500～1200元不等，最低都能卖到168块钱一斤。”
我们笑问：“怎样才能鉴别开口茶和明前茶呢？”张治新神秘一笑：“那就要看你的缘份啰！”
听！姑娘们又在唱“采茶歌”，嗓音甜甜的，意境挑逗：
哎呀嘞——
黄牛牯来两角尖，
采茶姑娘上茶山，
阿哥唔要偷偷看，
有胆就来掀罗衫。
……
春游茶山，人醉了，心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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