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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益通【视频】时尚老人童趣无限-大妈教你跳广场舞

全部文章 admin 2020-03-04 559 次浏览

【视频】时尚老人童趣无限-大妈教你跳广场舞


原创 |当我们回到客栈的时候,客栈的大堂里面突然多了七个人,我看见太子转过头来对我笑,他说,我们也住这里。太子对我说,在这个世界中,到处都有暗杀的高手,凤凰和乌鸦是最厉害的两个人,可是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我和我的手下住在你们附近,你们有什么事情尽管可以找我或者差遣他们去做,尽管我们的幻术可能比你们差很多,可是,在这个暗杀的世界里,强者和弱者不是靠灵力的强大来区分的。在那间客栈里面我们又见到了那个玩球的漂亮的小孩子,店小二告诉我他是店主的儿子,店主有事情出了远门,于是把他留下来交给他照顾。当我看见那个小孩子的时候没想到他还记得我,他走过来,对我说,哥哥,陪我玩球好吗?当听到他叫我哥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几百年前,在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大人而释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抱着他走在凡世风雪冰天的路上,释躺在我的臂弯里面,安静地睡去,表情温暖,因为他是那么信任我。在他心里面,我一直都是他的神。可是他最最信任的神却将剑洞穿了他的胸膛。将他的血洒满了大雪覆盖的地面。我抱着那个小孩子,用力地抱着,一瞬间我产生了幻觉,觉得我抱着的孩子就是释。我小声地说,好,释,哥哥陪你玩。我的眼泪流下来,滴在我的手背上。那间客栈其实比我们看到的要大很多,我们居住的听竹轩只是很小的一个部分,在这个客栈里面,有着小桥流水,也有着樱花满园,在我们的那间房间背后还有个长满凡世各种植物的花园,有着如同凡世鲜血一样的红色梅花,也有着我最喜欢的柳树,只是还没有长满柳絮,没有开始飘零出一片一片的伤感和颓败。暮色四合。似乎凡世的夜晚来得格外迅捷而且转瞬就完全没有光亮。刃雪城中即使到了夜晚,周围的积雪和千年不化的寒冰以及恢弘的白色宫殿,都会反射出柔和的月光或者星光。可是在这个客栈里却不是,黑暗似乎有着令人感觉压迫的重量,整个客栈里只有在院落门口挂着几个红色的宫灯,那些宫灯在风中飘摇不定,那些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除此之外就只有自己房间里的一盏油灯。店小二将我们五个人安排在南面的一排房间,当我走进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暮色已经浓到看不清楚房间里的东西了,于是皇柝走过去将那盏油灯点燃,就在皇柝背对着我们的时候月神悄悄地在我背上写了四个字,我抬起头,望着她,她没有任何表情,皇柝已经转过身来,他说,王,您早点睡吧。要我为您布置防护结界吗?不用了,你小心保护你自己。我送他们几个出去,看着他们房间里面的油灯一盏一盏亮起来,我才关好门。我想静下心来,因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从辽溅的死到现在的熵裂,我隐约觉得西方护法的行动已经完全展开了,可是我却找不到进行防范的切入口。我左面的房间是潮涯,右边是皇柝,再两边是月神和片风。而熵裂和他的那些手下就住在我们对面的北方的浅草堂里,在南北中间是个大约有七八丈的空地,中间有着浓郁的长青松柏和嶙峋的山石。在那天晚上,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我的屋顶上的脚步声,准确的说是我感觉到的,因为那个人的动作实在是精巧细腻,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道姑妙妙屋顶上肯定有人。正当我准备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我的油灯突然熄灭,我的眼睛无法适应突然的黑暗,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几道破空而来的风声,几点寒光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突然从床上跃起来朝旁边掠开一丈,那些寒光几乎贴着我的长袍飞过去,我的肌肤甚至都可以感觉得到刺骨得寒冷,我不得不承认刚才我几乎就死在那些寒光之下,那些寒光可能是尖锐的冰凌,或者袖里剑,或者毒针,但无论是什么,都差点要了我的命。在我横向掠开的刹那,我突然反手向上一挥,一道冰刃急射屋顶,我听到瓦片碎裂的声音以及锋刃割破肌肤的声响,然后有人从屋顶上跌落下来。我冲出房间,然后看见皇柝站在南北房屋中央的空地上,他正在往北方的屋子飞快地走去,他听见我打开门的声音,对我说,王,看见一个黑色衣服地人吗?他刚从你的屋顶上跳下来。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转过身来看我。我说,不要让那个人走掉。于是皇柝身形展动如同一只逆风飞扬的霰雪鸟,我从来没有想过皇柝的幻术也是如此高强,我一直以为他只会白巫术的。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于是转身奔向潮涯和月神的房间。和我预想的一样,月神不在房间里面。可是让我感到无法解释的是潮涯居然也不在房间里面。她会去什么地方?或者她是不是已经被西方护法的手下或者就是被西方护法杀掉了?我感觉到冰冷从脚下一点一点地升上来。片风出先在我的身后,我说,和我一起去北边的那些房间,有个暗算我的人现在正在里面。当我赶到北方的那些房间时,皇柝已经站在那里了。他胸口的长袍被锋利的剑刃割出了一道很长的口子。他转过来对我说,王,那个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我刚才在山石那里和他交过手,他善于使冰剑,我胸口的被他的剑锋扫了一下,然后他就突然一闪身窜进了这边的房间。谁的房间?没有看清楚。可是,他的剑却掉在这里。他抬起手,手上有一把冰剑,谁都可以看出那绝对不是凡世的东西,那是用幻术凝聚成的剑,锋利且有灵力凝聚在上面。可是当我从皇柝手上接过那把剑的时候,我却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因为那把剑的剑柄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让人觉得格外滑腻,这是剑术里面最忌讳的,因为如果一个人连剑都握不稳,那他绝对使不出最好的剑法。可是能够伤皇柝的人,绝对剑法不会弱。在他说话的时候,住在北边房间里的人全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走廊里面。熵裂最早出来,因为他根本没有睡,依然穿着同白天一样的衣服,甚至头发都梳理得很整齐,英气逼人,全身散发出花一样的味道,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如同天空上最闪耀的星星。他问,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有人在我的屋顶上,他刚刚对我进行暗杀。我看到熵裂的神色变了。他转过身看着那些人,然后他对皇柝说,你看见他的确是穿的黑色夜行衣?绝对是。皇柝望着出现在走廊里的人,冷冷地说。那么从你追赶他看见他奔入这边的屋子到现在,一共多少时间?不是很长。不是很长是多长?熵裂问。我突然明白了熵裂的意思,于是我替他问,够不够一个人重新换好衣服?皇柝一字一顿地说,绝对不够。站在熵裂旁边的就是那个英俊的配剑少年镇天帝道,我现在知道了他的名字叫伢照,他同熵裂一样东陵盗宝,穿着白色的睡袍,睡袍里面是一套白色地睡衣邪恶八进制,赤脚,头发没有梳理,柔顺地披散在肩膀上。那个白天衣着华丽高贵可是身份却最低的老人名字叫潼燮,他批着一件白色的狐皮披风邻居网,披风里面,是件蓝色的绣着一只青龙的真丝睡袍,看着那只青龙,我突然想到现在自己就是呆在西方护法青龙的领地上贵花田,可是面对越来越诡异可是完全没有线索的事情,我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同熵裂一样还没有睡的人还有那个白天正坐在软塌上的那个妇人,她叫铱棹,她的旁边是那个和她一样坐在软塌上的那个肌肉很发达的男子,熵裂告诉我他的名字叫鱼破,可是他却显然已经入睡了卡路驰,他是被吵醒的,因为他的脸很红眼睛里面全部是血丝,头发凌乱,显然是经过一场大醉。我明白一个人在大醉之后被人吵醒是件多么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我没有问他问题。而那个戴着透明手套的用毒的妇人,熵裂说连他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永恒造化,只知道她的外号,而她的外号却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针!她穿的却是一件纯黑色的柔软的睡袍,奇怪的是她的手上依然戴着那个透明的手套,难道她连睡觉的时候都戴着?我问皇柝,你是不是说暗杀的人穿的是黑色的衣服?是。那么会不会是她?我指着针问皇柝。不会。为什么?因为那个暗杀您的人穿的是紧身衣,而针却是穿的宽松柔软的长袍,这种衣服在行动上特别不方便,会发出特别重的声音。有经验的暗杀高手绝对不会穿着这种衣服行动。所以,这里只有你的怀疑最大。我转过头去,看着那个白天弹琴的女子说。熵裂告诉我,她的名字叫花效,曾经是一家青楼中的有名的琴师。她说,为什么洗虾粉?因为只有你裹着一件宽大的灰色长袍,我很想看看长袍下面是什么。你以为是什么?黑色的夜行衣?也许是石门情报站,也许不是。然后我看到花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说,如果我说不呢?那么你会立刻死在这里。熵裂轻描淡写地说,可是我知道他说过的话总是有效,而且绝对有效。一个人若是到了他这种地位,每次说话都会变得小心而谨慎,因为说错一句话,就可能永远没有机会去纠正犯下的错误。一错就是死。花效低着头咬着嘴唇,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看到皇柝手上已经凝聚好了灵力,因他的左手开始隐隐发出银色的光芒,我也将左手的无名指扣上,好防备花效突然的逃跑或者进攻。可是花效没有逃走,也没有出手,只是她脱下了那件灰色的长袍。看到她脱下来我就已经后悔了,因为里面没有夜行衣,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她里面竟然没有穿衣服。花效咬着嘴唇,我看到她眼中已经有了泪光。我转过头去,对她说,对不起,是我弄错了,你穿上衣服吧。月神和潮涯呢?熵裂问我。她们两个人没有在房间里面。那你为什么不怀疑她们?熵裂看着我,他的目光变得格外尖锐而寒冷,如同闪亮的针尖。不会是月神。我淡淡地说。为什么?这次发问的是皇柝。我望着皇柝,想起那天晚上他和月神的针锋相对,我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有秘密。只是皇柝一直没有告诉我,月神也没有说。于是我问皇柝,你为什么那么怀疑月神?我不是怀疑月神,我是怀疑每一个人。那么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在我进入那间房间的时候,月神在我背后写了四个字:小心油灯。那盏油灯是你点燃的,你点的时候没有发现已经只剩下一点油了吗?将灯油放掉的人肯定是精确计算过的,那些灯油刚好可以支撑到晚上他来暗杀我的时候,因为当突然进入黑暗的时候,人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大家帮着把晕倒的女孩扶在雷克萨斯后座上躺下,又围着唏嘘了一阵子才各自散开,到底萍水相逢,对陌生人的不幸最多是洒两滴同情的眼泪,要说怎样怎样的感同身受未免夸张,最后只剩雷克萨斯的夫妻俩义不容辞,商量着要么就直接送到兰州——小姑娘家遇到这种不幸真是太可怜了,孤零零把她扔交通站实在是不放心,遇到就是缘分,能多帮点就多帮点吧。岳峰和季棠棠也回车上待着了,下午的时光本就漫长,加上单调的等待,就更显得百无聊赖,不一会儿那辆雷克萨斯先掉头,有两辆车也跟上了原路返回,周围就显得更静了,打开车窗往外看,罩满了雪的山尖跟阴霾的雾气接在一起,偶尔响起一两声辄辄鸟叫,仿佛很多年都没有来过人的模样。摇上窗子,季棠棠回头问岳峰:“咱们还要等吗?要是今天路修不好,睡哪儿啊?”岳峰也在想这个问题:“我两年前来过这儿,掉头有条岔路,可以去山里的一个藏寨,叫甲绒藏寨,那地儿位置偏,去的人少,当年我去的时候,寨子里的人说我是他们七个月来见到的第一个汉人,我在那跟他们玩的挺熟,还认识个好朋友叫扎西多吉,这趟来九寨,我还挺想顺道去看看他们。”季棠棠很感兴趣:“那走起?”岳峰给她打预防针:“路不好,得有心理准备。”岳峰说路不好,那还真是说的相当委婉,季棠棠走南闯北,算是见识过不少破路,还是被去甲绒的路颠到面无人色,事实上,去甲绒等同于无路可走,有好几次,车子45度侧起,季棠棠觉得下一秒就能翻个四轮朝天了,还有一次大的颠簸,车后堆着的东西哗啦啦掉下来,砸的她东躲西窜,跪在后座上往回塞的时候,车身又是一颠,整个人往上窜起,脑袋撞到车顶,眼前一颗星接着一颗星的冒。车子终于在甲绒藏寨的田埂上停下来,已经快日暮了,季棠棠的脸上不见血色,五脏六腑颠的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岳峰拉开后车门,半扶半抱把她弄下车,季棠棠也不顾田埂上有雪,一屁股坐倒,有气无力地说:“你自己去找你的扎西吧,我不行了,得歇会。”岳峰摸摸她脑袋:“别在地上久坐,凉。车子不好开进去,我去找人,乖,看着车啊。”季棠棠脑袋往关起的车门上一抵,目送着岳峰走远,又四下打量所处的位置,说这儿是个藏寨还真是抬举了,其实就是群山合围里的几排房子,周围结着经幡,不远处有个简陋的白色和平塔,田埂附近一排又一排高高的晾架,有些晾架上的干草还没收回去,湿漉漉的搭着白雪。季棠棠记得岳峰的话,坐了会又回车上坐着,周围安静的很,偶尔有一两声狗叫,季棠棠窝在副驾的位置上发愣,愣着愣着就困了,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事情,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敲打车盖的嘭嘭声,猛地睁眼一看,有个三四岁的藏族小男孩正坐在车前盖上起劲地敲敲打打,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来的,看到季棠棠醒了,吓得哧溜一下滑下去了。季棠棠担心他摔着,赶紧下车去看,才转到车前头,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小男孩又跑到了车后,季棠棠低□子从车底盘下头望过去,就见着两条藏袍下的小短腿儿,她觉得好笑,狼外婆一样屏着气悄悄往后走,探出身子时,那个小男孩也恰好小心翼翼地探头出来看,乍看到她脑袋,吓得呀一声,又缩回去了。那反应,跟受惊的小松鼠似的,季棠棠绷不住咯咯笑,笑着笑着,那小男孩又把脑袋一点点探出来了,好奇地盯着季棠棠看。藏区的小孩,眼睛都特别亮,清的真跟一汪水似的,朝你那么一看,似乎就要看到心里头去了——季棠棠刹那间就惊艳了,她向那小孩招手:“乖乖的,过来,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孩估计是听不懂她的话,歪着脑袋含着手指头看她,看了一会,忽然含糊不清地叫她:“棠……棠……”季棠棠惊的目瞪口呆,她腾腾往前两步:“你怎么知道我叫棠棠?”她这往前一进,把小男孩给吓坏了,两条小短腿翅膀一样扑棱扑棱跑出去老远,跑一段还回头看她一眼,像是怕她追过来,季棠棠不死心,冲着他叫:“你怎么知道我叫棠棠啊?”这一叫坏了,小男孩跑的没影儿了。季棠棠愣愣站着,很有些怅然若失,站了一会,远远看到岳峰带了个藏族男人过来了,猜到大概是他的朋友,赶紧迎了上去。藏族人长期生活在高原,空气中的紫外线对皮肤伤害很大,加上环境的恶劣,看起来比实际岁数大很多——季棠棠还以为扎西多吉比岳峰要大上个六七岁,哪知道他才二十不到,更惊悚的是,他十五岁结婚,已经有三个小孩儿了。扎西多吉会简单的汉语,岳峰给他介绍季棠棠是自己女朋友时,他盯着季棠棠左看右看,然后惊叹:“哦呀,女朋友,像仙女一样漂亮,高原上的拉姆。”季棠棠没见过夸人这么直白的,一张脸腾的就红了,岳峰毫不留情泼她冷水:“棠棠,藏族人夸你,你可别当真,他们也没别的形容词,要么夸是拉姆,要么夸是卓玛,两个都是女神,你要真当真了,高原上是个女人就是女神了啊。”扎西多吉摸着脑袋嘿嘿笑:“就是,就是。”居然还“就是”,这也太直白了,季棠棠险些昏过去,后来才发现,“就是”和“哦呀”是他们的口头禅,相当于“嗯”和“啊”,跟汉人说话时,即便一句没听懂,也先来一句“就是”,很是让人捉急。车子开不进去,两人拎着东西跟扎西多吉回家,路上,岳峰给季棠棠讲上次来的事儿:“这寨子里的小孩没见过车子,新奇地跟什么似的,十几个团团围住,敲敲打打,还有拿石头刮的,可把我给心疼坏了。”这话提醒了季棠棠:“哎,岳峰,这寨子里有个小孩认识我。”岳峰心里咯噔一声:“认识你?”有人认识或者认得出季棠棠,很多时候,是个危险的讯号,不能不提防。季棠棠点头:“嗯,是个藏族小孩儿聚星天华,三四岁吧,喊我棠棠。”岳峰眉头皱了起来:藏族小孩儿?三四岁?秦家人的眼线应该不会埋的这么偏远且深入且低龄化吧?再一想,险些喷了:“认识你个头啊,那是朝你要糖呢!”很多汉人游客到了藏区有给当地小孩儿塞糖的习惯,当然也有塞一块两块钱或者铅笔、笔记本儿什么的,久而久之,把小孩儿惯出来了,见着游客打扮的就会要个糖什么的,季棠棠也知道自己是杞人忧天了,低着头怪不好意思的。扎西多吉家在村子的中央,黑石头砌起的屋子,窗子外围都刷成白色,顶又是尖尖的红色,门楣上用彩漆勾出吉祥八宝的图案赖国传,看着很是喜庆,一进门就是厨房和大锅庄,青铜镀金的勺子在墙上挂了一长溜,金灿灿的,扎西多吉请两人在锅庄边的藏床上坐下,吩咐妻子卓玛给上酥油茶和炸面果,卓玛不会说汉话,看着两人只是笑,跟她说什么都只答一句“就是”。季棠棠平时是喝得下酥油茶的,但是刚晕过车,胃里还难受着,闻到酥油味就有些不舒服,加上多吉和卓玛好客伊氏的日常,酥油放的多,乳白色的奶面上浮着一厚层金黄金黄的油,季棠棠求救似的看岳峰,这回岳峰的脸色相当严肃,压低声音警告她:“棠棠,这必须得喝,不然主人家会觉得你瞧不起他。”这话是真的,藏族汉子爽直,一句话能当你是兄弟,一个不如意也能拔刀子见红,酥油茶敬上,看起来是一杯茶,实则里头的意义大,喝不喝,喝完不喝完,关系到主人家的面子和双方的交情,绝对不能怠慢狗十三 电影,季棠棠自觉深明大义,关键时刻绝不掉链子,低声回了岳峰一句:“放心吧,我演技派。”岳峰冷眼瞧着这位演技派笑的跟朵花似的,异常优雅地端起铜碗,咕噜噜一口到底,然后手背擦擦嘴角,朝着卓玛嫣然一笑,似乎还有句潜台词。味道好极了!卓玛开心坏了,转头向着多吉叽里呱啦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抱着酥油壶上来,壶嘴儿一倾,又给季棠棠斟满了一大碗。季棠棠傻眼了,岳峰客气地向着卓玛微笑,话却是向着季棠棠说的:“坏了,这是要给你上三碗了。”有些藏人待客是“茶三酒四”,连喝三碗才算宾主尽欢,岳峰很同情季棠棠,委婉地提醒她:“演技太过了啊,过了也不好。”季棠棠面皮儿带笑,笑脸下头都是苦水:“岳峰我真喝不下。”“这个帮不了你。”岳峰低头喝自己那碗,“必须喝啊棠棠,为了民族团结。”季棠棠那个哀怨啊,她说:“党中央未必知道我为了民族团结作出这么大贡献了。”喝完酥油茶,晚饭时间也到了,显然多吉他们不准备简单地用糌粑待客,他兴奋地朝两人比划:“面片,揪面片,羊腿,牦牛肉。”季棠棠那终于能脱离酥油茶的兴奋在见到揪面片儿之后荡然无存,揪面片儿居然真的能用字面来解释,就是面擀成了长条,卓玛一片片地揪断,扔到沸腾着水的大锅里去。季棠棠蹭到锅边看了看,一锅的面汤水,连点葱花都看不到,她有不祥的预感,果然,面片儿上来之后,她捧着碗差点流泪了,低声问岳峰:“一点菜都不放的?”岳峰嗯一声:“藏族人养牛养羊,你听过他们种菜没有?”“那怎么消化啊?”“高原上太冷,都吃牛羊肉抗寒,喝茶助消化,但是藏区又不产茶,所以得费大工夫去外头买,茶马古道就是这么来的。过去茶可贵了,一匹马才换那么丁点茶。”说话间,牦牛和羊肉也上来了,盛在盆里头,大块大块的,不加油盐,煮熟了上,蘸辣沫儿吃,季棠棠觉得一块能有自己脑袋大,多吉热情地往两人跟前的小碟子里各夹了一大块,牦牛肉筋道,咬着都费劲,季棠棠终于意识到先前自己多幸福了:“岳峰,我能去吃方便面吗?”岳峰朝她磨牙:“主人家这么盛情款待,你去煮方便面,你这不是打多吉的脸吗?你是指着他捅我一刀是吧?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呢?”季棠棠委屈地看岳峰,岳峰打完了一棒子又安慰她:“乖诚益通啊,为了民族团结,藏汉友谊源远流长就看你今晚上的表现了,咱们老中青三代领导人维系藏汉两族团结的努力,不能毁在你一个人手上啊。”季棠棠坚持着又吃了一阵子,说话都带哭音了:“岳峰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你再让我吃你不如挖个坑把我埋了吧。”岳峰叹气,他埋头咕噜噜喝完自己那碗,觑着多吉没看这头,动作飞快地把季棠棠那碗倒到自己碗里,又把她碟子里的牦牛肉拔拉过来。季棠棠感动到热泪盈眶,对着岳峰深情表白:“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个男人这么帅呢!”岳峰咬牙切齿:“边儿去,少给我狗腿!”“哦呀,拉姆,这么爱吃,还有,一盆,吃,再夹!”季棠棠头皮发麻,她对着多吉笑的比哭还难看:“我吃饱了……”“哦呀,你们汉人,太客气,朋友,不要客气,客气不是真朋友,我生气,哦呀,吃,再夹!”什么叫盛情难却啊,为了藏汉友谊天河传说,那是必须再夹的啊,季棠棠的筷子颤巍巍地又伸了过去,多吉热情地帮她选:“这块,大的,好吃!”季棠棠偷眼看岳峰,岳峰那眼神是要杀人了,她赶紧夹了一块小点的。……一餐饭吃完,岳峰真是站都站不起来了,多吉开心极了,转头又有些埋怨季棠棠:“哦呀拉姆,你没有放开吃,我看的出来,你还能吃,多多的吃。”岳峰让他这话说的心肝儿都颤了,心说再吃老子这条命真要报销在这了,于是赶紧岔开话题,让多吉安排休息的地方。多吉把两人带到楼上的房间,里头同样有锅庄,两张藏床,卓玛点牛粪烧锅庄的时候,多吉跑进跑出抱了两床被褥过来给两人铺上,季棠棠带着牙筒去院子里舀水洗漱,洗完了回来一看,多吉正趴在桌子上摆弄影碟机,桌子上原先没电视的,估计是把自己屋的小彩电给抱来了——藏族人待客,的确是热情到无以复加,季棠棠有点好奇:“这儿能收到信号吗,都有什么台啊?”多吉摇头:“信号没有,给你们看碟片,唐僧喇嘛的故事,哦呀,好看的很。”季棠棠半天没反应过来唐僧喇嘛是谁,直到屏幕上有了画面,才知道原来是《西游记》,她把多吉放碟片的纸盒子拿过来看,除了《西游记》,还有几张《还珠格格》的碟片,之前就听说这两部片子在藏区的受欢迎程度极高,如今看来,还真不是盖的。收拾停当,多吉和卓玛下去忙活,留两人单独在屋里待着,岳峰坐不了两分钟也下去了,季棠棠拽住他问时,他满心没好气:“下去运动!消化!”季棠棠笑喷了,岳峰走了之后,她趴在窗子边朝外看,果然就看见岳峰绕着房子在走,走了一圈又一圈,偶尔停下来做个体转舒腰什么的,季棠棠看了一会,实在绷不住,回到床上笑到打滚,好不容易止住,靠着床板坐起来看电视。据说当年拍摄《西游记》花了足有八年时间,其精工细作的程度,是现在的速食电视剧所不能比拟的——即便放到今天来看,也不失为一部吸引观众的精品,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多吉买的碟片是藏语的,虽然能够通过画面和语气连蒙带猜出情节和内容,看的时间久了,天书一样的藏语还是听得季棠棠渐渐困乏,脑袋像鸡啄米一样点个不停。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身子一坠,给惊醒了,四下茫然一看,发现岳峰居然还没有回来,碟片应该是放完了,蓝莹莹的屏幕上弹出更换碟片的提示,周围安静的叫人心慌,在一片让人有些发瘆的寂静中,门外响起了“哒、哒、哒”的声音,像是有人拿着什么东西,不断地在地上磕打。季棠棠有点紧张,大着胆子问了一句:“谁啊?谁在外头?”那么潮涯呢?皇柝问。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潮涯为什么不会在房间里面。她应该是会呆在房间里的,因为她的身体一直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我看大家还是先回自己的房间,等明天再说。那么月神和潮涯怎么办?没有办法,只有等。